夏侯兰就在城楼上,拉着赵息和主簿刘栾一块涮火锅。
三人对坐,吃喝之余,刘栾和赵息浅酌几觞孤竹送来的醴酪。
在门外,五花大绑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髡发胡人。
夏侯兰不是任何时候都十分谨慎的赵云。
在踞城而守,占据巨大到几乎不可逾越的优势时,夏侯兰只觉得有些无趣。
领着扈从,在卢龙塞外游弋,于是便逮住了一个奇葩。
“二位先生,请。”夏侯兰嘴里说着,却没有抬酒杯,而是挟了一筷子羊肉。
军中法令,战时任何人不能饮酒。
夏侯兰也不会当众违令,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锅子里。
筷子一搅,麻辣鲜香的味道弥漫出来。
咕噜——
“不是说,你们汉人最是守礼的吗?”穆多横躺在地面,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
他面色涨红,逞强的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先前说请我做客,为何又将我绑在这里,独享吃食?”
夏侯兰没想到,逮他时随口一句,他竟记得这样牢,嘿嘿笑了两声:“饿了?”
穆多把头埋在灰白色水泥抹的地面上,不言语。
“那你就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