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站着一个不算高大的人,那人半边脸爬满瘢痕,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形如恶鬼。
而他刚才寻找的丁管事,正站在那人的旁边。
连哲视线旁移又见一人,顿时脑子一炸,身形摇晃数下,几乎一头栽倒下来。
那文士打扮的人,正是王进。
王进袖子撩到肩头,哪里还是先前那恭顺的模样,正与丁管事搭着肩,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他们早就相识,他们是一伙的。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
这一认识让连哲难以控制的发抖,浑身凉透。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走进陷阱的兔子,被陷阱中的绳索勒住脖子,几乎快要窒息。
远处传来些响动,黑甲士卒汇集成的水流无声让出一条道路。
一辆简简单单的双辕牛车缓缓驶来,车厢上悬挂着的铜铃铛随着牛车的前进,轻轻摇动。
随着车子停稳,车帘撩开,露出车中人如白玉一般的脸。
连哲胸口发闷,一口鲜血似箭从口中喷出,整个人栽下墙。
但还未等他倒下,就被一只只手拽了起来。
先前奉承、吹捧他的人们拽住他的衣襟,狠声质问着,怒骂着。
“连贼,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