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乱烧杀扰民者,便如此类!”
说完,一个甲士在道中翻身下马,从马后扯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这男人下身没穿裤子,光着两条腿,已去了半条命,嘴里还是下意识的哀求着:“军爷,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此人叫任郭,居永兴坊,昨夜乘乱潜入邻家,奸淫戮杀邻家五口,现依例斩之。”黑甲军士大声喊道。
说完,将这哭得涕泗横流的男人踢翻在地。
一脚踩着他的小腿,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拽住他的发髻,逼着他跪在街上。
长刀破风斩落。
无头的尸体扑倒在街上,腔子里的血因压力扇形喷出,将地面的雪染红了一大片。
一颗人头落地,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后,无神地凝望着天空。
黑甲骑士这样当街杀人的血腥之举,却叫站在望楼上的青年,浑身血一热,对他们的敌意警惕消散了大半。
看见那个黑甲骑士杀了人,慢条斯理地收起染血的革索,然后拿起告示走向坊门,望楼上的青年,急忙跑下去,禀报里长。
很快,坊门被敲响。
里长虽说得了青年的报告,开门时还是十分忐忑。
他轻将坊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打量那几个高大的黑甲军士。
那几个军士也不恼,就站在那里任他看。
首先映入里长眼帘的,是这些军士身上的黑甲和身上厚实的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