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摆脸给谁看呢?”他不悦道,“赵校尉命你们协助放粮,你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里面躲懒?”
这些在临渝城临时征召的书吏,没了纠察的监管嘴脸当真让人讨厌。
被一顿发作,这书吏面上青白难看。
他们虽说只是小吏,但也沾了些官气,平常哪里需要对这些平民百姓和这些大头兵好脾气?
还未适应当前状况的书吏顿时沉下脸。
他自觉这些大字不识的军士离不得他,便摆起了架子:“若是有意见,便自己来。”
黑甲军官却不惯着他,冷笑一声:“赵校尉是看你们这些官吏领着钱粮不用浪费,你当真以为少你不得?”
“来人,把这人叉去县衙,告知赵校尉原委。”
话音落下,就有两个甲士上前,熟练地将这摆架子的书吏叉了出去。
黑甲军官又转头在军士中逡巡了一遭:“谢朗、梁大,你们两个来。”
谢朗倒是还好,梁大顿时支支吾吾道:“这……队正,我,字丑。”
他加入军队时日不长,也不是念书的料,晚间文化课上得直挠头。
几月下来也只歪七扭八学了几个字。
“这不是让你多跟谢朗学学吗?”被称呼为队正的黑甲军官看见梁大那张学渣脸就头疼,“少废话,快点。”
骂了梁大,这个队正转头看向一旁的青年:“救济粮就在这领。”
说完,他对着青年一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