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便听当啷一声。
却是新从县学毕业的小吏,失手摔了饭碗。
这小吏十分年轻,父辈便是令支城中小吏,因而识得字。
公孙颜在令支的大动作,在县学中教导小吏通用文书和政务处理。
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知道公孙颜此举是在大开方便之门。
不再需要父退子继那般麻烦,只要稍识得字,便可进入县学。
无须门路无须出身,肄业便可在辽西做个小吏。
因此像是这种小青年,便带着父辈的殷殷期望,进了县学之中。
在县学,不授经学,不教谶纬。
只教导文书写作,只教导如何在基层,上下协调处理政务。
县学之中,一应供给食物、衣物,还有医疗补助炭火补助。
这样超格待遇,代价是繁重可怕的课程。
这摔了碗的小书吏,是这一届最优秀的毕业生。
他本志得意满,想要大展身手。
只可惜,进了太守府这公孙颜的大本营,才深刻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和无理取闹。
为了应对大雪极寒天气,他已连轴转了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