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退去的洒脱,不是人人都有。
叔侄踏进这客舍前院。
院中道路铺设白石,迎宾之人分立两侧,脸上挂着叫人背后发痒的热情笑容。
领着这些人的中年男人,生得笑模样,上前便说了一串话:“二位贵客莅临,实叫小店蓬荜生辉。”
他招呼一声,又回头道:“还不上前安置随从,照顾马匹?”
立时有人出来,引着马车走向后院。
想到车上财货,叶卿还欲说话,这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已体贴道:“贵客安心,您二位来令支应是访友探亲,随行必有贵重财货。”
“小店提供最佳安保服务,与坊市游徼亭联动,若有异动,游徼眨眼便到!”
顺着管事手指方向,果见远处露出游徼亭一角屋檐。
叶卿的顾虑,被管事满嘴的新鲜词汇悉数堵了回去。
他愕然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往前走两步,便见地上铺设着一张极艳的毡毯。
叶卿与叶舒止步,没往上踩。
毡毯是北地大户冬日铺地必备,并不稀奇。
少见的,是红得如此正如此艳的颜色。
出门在外,防人三分,叔侄俩并不想被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