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挣扎了几下想下床看看,脚底缠着几层厚厚的兽褥,人还没落地,差点就被绊倒。
接着身子腾空,腰股触及撒特德的手臂,就像之前一样,又被对方抱在手臂上带了过去。
青年捂在兔绒毡帽下的脸忍不住往男人宽阔的肩膀蹭了蹭,极地严寒,江言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烤着火,结果仍然不够,差点冻僵在床上。
太冷了。
反观撒特德,男人并不需要厚重的兽褥保暖,对方拥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和强悍的身体素质,仿佛与这天地、环境气候融合一体。
江言摸了摸撒特德微凉的肌肤,在自己怎么捂都捂不暖的手脚对比之下,这份微凉倒令人觉得有些温暖起来,令人陡生羡慕。
他拍了拍撒特德的肩膀:“好了,放我下来吧。”
他虽然没有撒特德高大,但作为成年男人,总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抱在手臂或者放在肩膀上免不得难为情,好像把自己当成容易碎掉的玻璃似的。
落地后,江言把撒特德新带回来的几块兽皮粗略检查。
好几块狐皮和狼皮,已经让撒特德先用积雪擦洗过,把血渍和血腥都处理了,残留着冰雪冷冷的气息。
江言偏过视线,盯着撒特德的手指看了会儿,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兽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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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言服用药草,没有生吞嚼咽,而是用水煮成药汤,味道虽苦,但他只能安慰自己良药苦口了。
江言喝药之后就一直躺着休息,撒特德看他不舒服,就老实地没有弄他。
一连几日,撒特德带回的兽皮用火烘烤,处理干净了,摸着暖和。
江言自己留两张先用,原来积攒的那些被他垫在床上,穿在身上,厚实的几层。
可惜他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哪怕裹得再厚实,入了夜,人就僵冷得厉害,丝毫不敢入睡,生怕闭上眼睛就再也唤不回意识。
于是江言给自己找了件打发漫长冬夜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