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砚一年四季身体都是冰冷恒温的,所以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的体温会烫的像是要发热一样,他只感受过人死那一刻流出的鲜血是滚烫的,假如是沈枝意肯定比他们的血液还要热。
到达仙云宗安排的房间,谢千砚把她放在床榻上,盯了一会酣睡的睡颜,转身出门去找苏晚霁。
沈枝意睡的十分安心。
可能是真的累了,关门声都没有把她吵醒。
时逾白此时正和苏晚霁在院外比划,苏晚霁是法修,单系水灵根,只要周围有水都能为她所用,她动作偏柔,但招招是朝着时逾白的命脉去的。
而时逾白不忍伤到苏晚霁,只拿了一把木剑跟她比划,每一招都点到为止。
谢千砚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好刚比划完,并坐在门边休憩,小声耳语着,不知道时逾白讲了什么,师姐笑得身体都在微微颤动,他从没见过师姐这么开怀。
一时之间,竟不敢靠近打扰那两个人。
还是时逾白看见了他,向他招呼,“谢师弟。”
苏晚霁也回过头看他,眉眼的笑意霎时湮灭了,神情恢复一如往常的冰冷。
谢千砚只感觉一腔热血在倒流。
他以为只是时逾白此人花言巧语,擅长讨师姐欢心,原来他和他竟是不一样的。
“师姐。”谢千砚走过来,轻声唤道。
苏晚霁不再看他,“你怎么来了?”
谢千砚压下心底的酸涩,面色如常的说道:“枝枝也通过了考验,此时正在厢房休息,我怕你们担心她,所以便过来了。”
时逾白对这种氛围向来不敏感,听到沈枝意通过了考验忍不住夸赞:“枝枝还是很优秀的,听说这一关几乎一大半的人都被筛选掉了。”
“是有些变了。”苏晚霁浅笑着。
如果是以前的沈枝意,只会好吃懒做、好高骛远,估计三千级台阶都爬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