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扫了眼他们手上的牌。
整张牌都是银色的,灯光一照还有点渐变,看着不像纸的材质。牌的形状和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但上面没有数字,也没有点数,反而画着一堆看不懂的人头。
一看就不会玩。
沈从正想拒绝,就听程堪说:“得了吧,燃景又不玩这个,先给你燃大爷讲讲规则。”
程堪已经叼上了烟,他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眉眼被烟气一笼,带上了些不可说的意味,像是已经把他整个人看透。
沈从放在衣服包里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对。
不等沈从细想,奇胜弥开了口:“是吗?我记得燃景以前不是说他终年混迹赌场,赌十胜九,赢的赌金能把整个场子包圆,这牌的规则都很基础,燃景怎么可能不会,你别耍我。”
程堪拿了张牌:“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几年燃景专注于他那个研究,这么久没玩再怎么熟也得手生。”
“这样吗?”奇胜弥看向沈从,在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后,豪爽的大手一挥,让时刻在旁边待命的服务员多弄了把椅子。
沈从正想拿这个当借口推脱,就见程堪跟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我就先不玩了,给我燃大爷当军师。”
沈从看过去,对上程堪带笑的眼。
岚手上的牌拿了半天,拿得光头都回来了,一张牌都没打出去,手都痒成啥了,见沈从兴致不高,他跟着劝道:“景哥玩会儿吧,来都来了。”
这张牌桌看着已经被坐满,但是底下有开关,可以无限延展。这桌一水的自然人,又都是经常一起玩的,不存在什么矛盾。
光头放了水回来,自己搬了个椅子就往人堆里挤:“燃景,快来搓一把!第一次来明星秀不得玩个痛快,别磨磨唧唧的,你可不是那种人啊。”
话说到这份上,不玩也得玩了。
沈从落座后,奇胜弥让他先在中间的牌堆里摸了几张牌,程堪给他简单讲了讲规则。
游戏规则确实很简单易懂,各自为战,也不用担心队友之类的事,就是太有灵活性,人数不定,两个人都可以玩起来。也可以随时多人少人,这时候就非常考验记性和逻辑能力,牌局玩到后面,可能还要考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