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馨香,嗅之腹中饥冷便格外明显,闻祈所制饭食吃与不吃,他只能生些闷气,可若下人送来的饭食我不吃,这一溜人怕是都要死于非命。
下人不敢动,手冻的发紫,闻祈落魄的模样难得,也无一人敢抬头来看,抬头断头,抬手断腰,他强硬的施行,多年来愣是没人抓得住他的把柄。
约莫是不敢。
闻祈虽是偏执莽撞,却并非无脑之人,明面上做不得的事,他私下能做的让人看不出破绽,人怀疑到他身上,当晚毙命对外称积郁成疾上吊自杀。
“饭食留下,尔等出去。”
下人忙将吃食放于桌上退出房间,如释重负般快而不乱,人人路过闻祈身旁,一丫头不甚沾染他的衣裳,他轻扣地面,门外便一声尖叫。
“闻祈,这是我的地盘。”
闻祈轻笑着,仿佛真真是个纯良人,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主人的,便是我的。”
他有能耐杀我,对我或许也早有杀心,为何迟迟不动手我不清楚,苟活于世,他坏了我的好事本也不是一两天。
他敢动手我才有理由…虽然大多时候并不需要这莫须有的理由。
如此作罢。
“会议几时?”
“巳时。”
“备马。”
冬日风与刀无异,裸露在外的肌肤由红转白,再缓慢转紫,冷久了,便觉不出冷来。
我骑白马,闻祈伴我左右,集市喧嚣,我只带着一面薄纱,马蹄声声,于闹市之中驰骋,新帝开创的马道仅供部分人使用,并不忧心碰撞他人。
“主人!”
闻祈声音不大,叫停了我的马,我看去,马道外侧官兵截停,我一挥马鞭呵斥:“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拦我闻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