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硬弓，长矛，战戟，邈儿你更喜爱哪个？”站在兵器架前，公孙老将军拍了拍兵器架，对着自己身后的公孙邈问着。

“孙儿更喜爱长剑。”面对大父的询问，公孙邈没有犹豫，说出了自己最为喜爱的兵器。

“长剑，在雍城里，它是地位和权力的象征，也是地位崇高之人的心头好。”听到了公孙邈的话，公孙老爷子从面前的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柄笔直的长剑。

“可在战场上，这些修辞对它来说毫无意义。任何兵器，只要上了战场，那么它就只有一种意义。”说到这儿，公孙老爷子猛地一个转身，手中的长剑也切下了公孙邈耳畔垂落的几缕发丝，擦着公孙邈的鼻尖停了下来。

“咕...”望着公孙老爷子指着自己鼻子的长剑，公孙邈咽了口口水，任谁都能察觉的到他现在有多紧张。

“在战场上，不论是剑，弓，还是矛戟。这些东西都只有一种意义，也只能有一种意义。”冰凉的剑锋几乎贴在公孙邈的鼻尖上，让公孙邈感受到了来自剑锋之上的寒意。

“杀人的兵器。”公孙老爷子的声音冰冷，也带着势不可挡的锋锐之意。

这是一位久经沙场，经历过无数次厮杀，杀了许许多多敌人后的老将军才会有的气息。

那种....

杀神的气息。

公孙老爷子一生戎马，打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十多场。

其中就有许多场秦国与晋国的征战。

公孙老爷子守过边疆，伐过戎狄。打过晋国，随王出征。

他如今已开始干瘪的躯体上布满伤痕，而这些，都是他身为将的荣誉。

公孙老爷子将公孙府抬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一个国之栋梁的高度。

可也正是如此，公孙老爷子才会更要求自己的儿子与孙子，让他们莫要丢了公孙府的荣誉。

这也便是所谓的...声名。

“大父....我，我知晓了。”咽了一口口水，公孙邈看着已经贴在了自己鼻子上的剑锋，用力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