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前往岁家的路上,等红绿灯的间隙,时决明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方向盘。
岁晚在副驾看得好笑:“你先斩后奏跟我领完证,第一次上门的时候都没现在紧张。”
“那会儿也紧张,”时决明神色坦然,“但我装得好。”
岁晚耸耸肩,让时决明靠边停。
时决明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停下。
然后就变成岁晚开车,时决明焦虑地坐在副驾驶,修长手指毫无章法地抠弄着安全带。
岁晚嘲笑他:“这种状态开车,我是真怕出事。”
对此,时决明表示岁晚说得对。
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时决明临到抬手敲门了,又猛地把手缩回去,转头义正严辞:“等下,我没准备好。”
岁晚还没来得及嘲笑他,门就应声而开。
她亲爱的妈妈岁屏粤女士倚在门口,凌厉的丹凤眼里含着些许凉意,语气也凉嗖嗖的:“准备什么?我会吃了你们吗?”
对着自己血缘长辈大杀四方的时决明,闭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喘。
岁晚言出必行,还没进门就已经缩在了时决明身后,小声逼逼:“可不嘛。”
“岁晚!”岁屏粤眉心一抽。
岁晚抬手给自己的嘴巴上了两层拉链,扬起一个乖巧的假笑。
岁屏粤没好气地给二人让了个身位:“进来,别在外面丢人。”
岁晚忙推着时决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