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先不说,”将近一小时的大课间,成潜撑在窗边,望着底下整队跑操的人群,发出极致的赞叹,“拉拉队不用跑操是真的爽。”
岁晚正偷偷在桌洞里玩手机,敷衍地嗯嗯两声,又道:“时决明和阿遥也不用跑操啊。”
成潜连连摇头:“他们运动员只是换一片操场挥洒汗水。”
运动会开场舞团、运动员和拉拉队的成员,在筹备运动会的时间里都不需要跑操,只要趁跑操的时间练习自己的项目就好。
如果对自己的项目极度自信,那就是多了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算是一些隐形福利吧。
岁晚摁灭手机,起身笑容和蔼:“所以,这足够让你心甘情愿当女装大佬了吗?”
成潜瞬间噤声。
岁晚扒着成潜的手臂就往外推,抽空朝肖默谷招手,示意他跟上。
凭一己之力盘活宅舞社的岁晚有极致的话语权,肖默谷也因此得以光速入社。
拉拉队和开场舞团借用了这个时间段无人问津的体育馆。
一踏进场馆,扑面而来的,除了体育馆里的冷气,还有从四面八方洒下的鲜花瓣。
又是纯正的大红玫瑰。
被花瓣兜头砸了一脸,岁晚才意识到昨天被拉拉队的事一打岔后,忘记的另一桩正事。
桑佟身着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失去“菀菀类卿”效果后,普通且稚气的中国男高中生的脸完全撑不起这身衣服。
配上他怀里那捧艳红的玫瑰花束,就更显得不伦不类。
岁晚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疼。
男高和男高中生是两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