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一边吃烤串,一边略微呆滞地看着时家名义上的二少爷穿梭在各个桌台间打杂。
笑容开朗,声色清亮,全然不是众人印象里那副腼腆胆怯、任何时候都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模样。
谢玉遥啃一口鱿鱼:“老板叫他小钟诶……这个酱好香。”
成潜啃一口掌中宝:“好久没见他了,他是不是黑了点?”
“限定小钟”避着一桌人,和老板介绍说他们是他的朋友,老板闻言立即爽朗地送了他们一大罐特调汽水。
岁晚浅品一口:“在这种露天的集市打工,能不黑嘛……这个也好喝,爽。”
在岁晚的随口安利下,时决明也拿起来浅尝一下——这个特调汽水,在他的印象中也并不存在……估计也是他们来到这个时间线带来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变动罢了。
谢玉遥忽然想起什么:“说起来,他好像也在实验吧?”
岁晚点头:“嗯,在重点班。”
“你那渣爹怎么没把他塞我们班?”这话是成潜看着时决明问的。
答却依然是岁晚答的:“时建初把人领回来,根本没管他,连户口都是芸姨给上的。芸姨本来也说把他放我们班,他自己不愿意。”
就,非常地安分守己。
岁晚回答完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在不知不觉间解锁了一点记忆。
成潜锐评:“我见过的最安分的私生子。”
谢玉遥高举空签子:“附议。”
大概是有小时候一起大闹宴会厅的经历,再加上时逸然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乖得有些过分了,对所有私生子都地图炮一杆子打死的谢玉遥,面对时逸然很难得地有着好脸色。
明天周末,不需要上课,四人在摊位上慢悠悠地吃——
当然,更大部分原因是成潜明显拿多了,在无数次试图缴械起身时,被时决明皮笑肉不笑地摁回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