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次重来,从睁眼开始,就和之前不一样。
他睁眼是在18岁的生日上。
他呆呆地拿着一串灯球踩在板凳上,岁晚站在底下,支使着他往左挂一点。
成潜坐在另一个板凳上——本来挂灯球是他揽下来的活,但岁晚嫌弃他挂得不好,把他赶下来,不由分说就拿过他手里的灯球交给时决明。
现在,他就两手空空地坐在一旁,边仰头看他们,边摇头晃脑地啧啧:“好过分啊晚,人十八大寿你还使唤人家。”
谢玉遥正在装饰贴在墙上的生日气球,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你也别闲着,过来帮我贴。”
成潜啧啧着跑了过去。
时决明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懵懵地按着岁晚的要求挂着彩灯,脑子在疯狂运转。
他是重开了没错吧?
怎么回到了……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场景里?
十八大寿?
是他的十八岁?
“好啦,很完美,草哥下来吧。”
岁晚在底下非常满意。
时决明在上面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谢玉遥努力在绷,但没绷住,手里抓着一个还没吹气的气球,扶着墙身躯颤抖个不停。
成潜得情绪就非常大开大合,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还非得把话说完:“救……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能把这破称呼忘掉哈哈哈哈……”
时决明其实什么也想不起来,也对现在这样平静又亲密的氛围万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