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遥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奇妙的设定,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
直到被她丢得远远的手机再次响起,她面上的兴奋褪去,转而挂上浓浓的忧郁:
“晚晚,我们怎么回去啊?”
岁晚望向谢玉遥那个催命一样的手机:“怎么了?”
谢玉遥冲手机一抬下巴。
岁晚走过去,屏幕上闪烁着安特助的来电提示。
岁晚晃晃手机:“不接吗?”
“接不了一点,”谢玉遥哀嚎着,绝望地用马卡龙抱枕捂住自己的脸,“没完没了的文件、会议、文件、会议,我根本看不懂!”
成绩既不在年级前列,又没有从小往集团继承人的方向培养,成年女性身体里十七岁的女高脑子,怎样都处理不了七十亿的工作。
岁晚深表同情地拍拍她的肩。
安特助的来电歇了一会儿,另一个与之不同的来电铃声突然响起。
谢玉遥身子一僵,保持着脸埋在抱枕里的姿势,不情不愿地朝岁晚伸手,整个身影都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绝望。
岁晚将手机递给她。
电话一被接通,哪怕并没有切免提,谢母咆哮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谢玉遥你要死啊!安特助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了?现在还不去上班,总裁的位置是要让给别人坐吗?!”
“让个屁!”
要不怎么说是亲妈呢。
半死不活的谢玉遥一瞬间被燃起斗志,蹭地一个弹射起步,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