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红血丝,反倒更显得野性,更让人起征服欲。
难怪郝刑觉得他行。
“拍照?”Elsa不是单纯来打招呼的,“Ling来都来了,作为一个摄影师,不介意帮我们拍张照合影吧。”
“Elsa。”牧越淡声道,“适可而止。”
摄影师,临时喊拍照。这就跟喊歌手,在原地来两嗓子听听是一个概念。
和灵弯着眼眸,说:“我介意。”
“……”
拽得就差把“我连演都懒得跟你演”写在脸上了。
陈漾轻声跟和灵说话,“遇到对手了?”
和灵睨她一眼,“有你的事儿吗。”
陈漾不动声色,“还是让记者拍吧,Ling拍一张照,这价格我可付不起。”
三言两语,等闪光灯亮过,危机过去。
牧越说:“别喝醉。”
男人说得礼貌,偏偏眼眸又带着三分深情,像是在说什么温柔至极的情话。
可惜,要是没有Elsa这出和灵还有心情调戏他两句。她不喜欢Elsa,顺带的,也不喜欢被Elsa碰过的东西。
和灵很礼貌地说谢谢。
满是疏离。
能看得出来Elsa跟牧越确实是忙,聊没两句就顾着去推杯换盏了。
陈漾找记者要了照片,觉得好笑,“你钓到牧越了?”
和灵眯了眯眼,“嗯?”
“自己看。”
他们拍的是集体合影,背后是纷乱的名利场,身旁都是人。
他和她站在两边最远端,他的视线却越过嘈杂人群,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清晰的,蓄满一池温柔深情,默默注视着的目光。
“诶,”陈漾说,“他的目光都是你。”
和灵很厌烦这样的名利场,她以不胜酒力为由到院外透风。巴黎夜间十几度,她穿着小礼服,刺骨的冷风一拂,人格外精神。
“珠宝线是怎么到你手里的,Elsa的能力如何,你也很清楚。“男生有些阴柔,“既然Elsa已经把你搅入局里,不如我们一起合作。”
“仔细想想,JER除了Elsa,可没有多少人支持你。但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一家人,你本就有DE的股份,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有什么理由要跑到另一个地方开辟疆土?”
“听我说,只要我们合作,就连并入JER也不过是时间的关系。”
和灵真不是故意偷听的,但凡这段话用法语说,她的翻译系统都不会转得这么快。
这哥们,大概就是Basil许嘉年。
和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许嘉年跟牧越是两个姓。但不得不说,许嘉年能力有待商榷,但话术是一等一的好。
哪怕Elsa能给牧越再多的承诺,人终究是相信物质的动物。
能紧紧攥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似乎是见牧越没反应,许嘉年没在用怀柔政策。
“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流落街头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是谁救你的。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相信也不用我来教你吧。如果没有的Dad,你现在应该还在过垃圾边上翻找的日子,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Ben是不是还羞辱过你?当众邀请你havesex。”许嘉年隐晦地笑了声,“想想那段岁月,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打扰一下。”和灵温声道,“如果要聊天,还是别在这儿,不合适。”
她的出现倒是没让许嘉年有任何慌张,他反倒笑着跟她打招呼。
“Ling?闻名不如见面,真漂亮。”
他似乎还想使用贴面礼,在靠近和灵时,男人不动声色地拦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女孩拦了个严严实实。
他眼眸里,闪动的是危险的光。
许嘉年笑,“这么小气,只是个礼仪而已。”
牧越未动,意思明显。
“Fine.”许嘉年往后退,满是深意,“哥哥,你说Ling如果知道你以前卑微的过往,还会在你身后吗。”
这种威胁、处处藏刀的话,和灵真是听烦了。
“这么能叭叭,怎么没见你把Elsa赶出DE?”
“……?”
“我要是你,绝对不会在这节骨眼跟他回忆什么悲惨往昔,我一定抱着他大腿,跟他说‘哥哥,求你帮帮我,我没你不行’。”和灵眉眼一扬,“打不过就撒娇,这么大个男人这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