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年看着越来近的安先生,心中忐忑不安,手心发汗,他刚才已经被安先生骂了一次了,现下估计还要被骂一次。
秋宜年看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同窗,心中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想到自己怎么没有像齐华清一样拿着修路笔记过来,不过,自己好像没有那玩意儿。
不如说,秀才院的绝大部分学子是没有一本完整的修路笔记,都是平时零零碎碎根据自己认为重要的或者是无法理解的内容,才会记下笔记。
极少数的学子才会有完整的笔记这种东西,一般是学子对该科真的无法理解,就会开启记笔记的模式,先生说什么,记下什么。
还有一类会记完整笔记的学子,大概是闲着无聊的课业极好的学子,这类学子向来稀少。
现在同窗们修路之初就遇到了问题,没人能提出解决方法,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可不就一窝蜂跑来问秋宜年或者是安先生。
主要是安先生,以后说不定就是秋宜年了。
先生可怕的表情有几个学子能看承受几次,最后还不是苦了这次修路会一直跟着安先生的秋宜年。
安先生终于走到了他们身边,沉声开口,“何事,为何挤挤挨挨如同鸡仔一般,半点读书人风仪都无。”
学子们立马挺直了腰身,神情期期艾艾,目光闪烁地看着秋宜年和安先生,没人回答。
安学民视线看了一圈学子们,定格在了秋宜年的身上,“秋宜年,你来说,因何事聚集,修路的事情谁在指挥,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安学民简直要被这群学子气炸了,交上来的修路总结课业一塌糊涂就算了,现在是问了一遍,不长脑子,要来第二遍,修路的事情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扔下,也不知有没有交待好衙役或者谁。
秋宜年无法,他已经被夹在中间无法脱身了,面色沉静地回答,“同窗们在修路一事上有问题,需要向先生求解,事先我们已经自行讨论过了,但是无法说服对方这就是对的。”
学子们眼前一亮,高啊,兄弟。
听完秋宜年说的话,安先生的脸色才好一些,语气缓和了不少,“现在来说说你们的问题和结论。”
幸好,学子们来问之前是真的有想过怎么处理当前棘手的情况,纷纷说出自己当前遇到的问题。
“安先生,我被分到的土质和其他同窗的很不一样,正正在一小块沼泽上,我检查了周围的地形和溪流,发现一直有溪水流入,学子认为能不能转道拐个弯修路?”倒霉催的学子正是齐华清。
此刻他正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望向安先生,沼泽修路的知识,他完全没有印象,问了各位同窗们,皆言,先生好像说了又好像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