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修路那时候开始,林清和就感觉到了小师弟有时候怪怪的,有时候又很正常,奇怪的时候就像现在,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偏偏感觉不对。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使得林清和头皮发麻,他将手背在身后,左手拇指和食指细细摸着自己的右手腕,缓解这莫名的感觉,面上依旧是惯有的嬉皮笑脸,“小师弟,我们两个都这么熟了,怎么还要说好处呢,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看着眼前人眉飞色舞的无赖样,白琅月早该料到,他和小师兄从小到大的哪一样东西没有合在一起用的,就连贴身侍从都没能进入的院子,他不也不能出入如常。
白琅月心里又有点不甘心,这样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变,一切如常,小师兄好像一点都不受影响,这样真的好吗?
白琅月和林槐夏从小就跟在林清和的屁-股身后长大,林槐夏自七岁起就不与他们睡在一个院里,更多的时间是白琅月和林清和亲密无间地待在一块。
直到林清和死活考不上,白琅月才被林启春勒令从林清和的院子里搬出来。
两人相处的时间比真正的亲兄妹还要久,白琅月自然而然地沾染到了林清和的习性,好的与不好的。
白琅月心念转动间,忽然想到了师母屡次提及的婚事,笑若春风,“小师兄,这可说不准,师母前段时间还在催着我们的婚事,若是成亲了,我们名下的产业不分也得分了。”
危机感还在林清和身上蔓延,脑海里的小雷达嗒嗒嗒地闪个不停,他干笑了一声,“小师弟,你看上什么尽管拿去。”
他瞥了一眼白琅月的神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补上了一句,“小师弟,你成亲了指不定我还没有成亲呢,放心放心。”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是会笑的,白琅月笑得灿烂极了,说的是这个事情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师兄。”产业是我的,家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你答应了的小师兄……
林清和心下一松,总算没有了那股渗人的冷感,真奇怪,明明是个大热天。
他暂且按下心里的疑惑,“那行,小师弟我明日就带老头子过来,接手县报的事务。老头子才四十五,正是当打之年,不是颐养天年,退什么休,养什么老!”
白琅月摆摆手,无奈扶额,他单知道小师兄随性而为,没想到这么随性,多少年了,他应该也习惯了。
可恶,一点都习惯不了,甚至有点乐见其成看着师父进入这个火坑。
白琅月想想自己好像也被小师兄近墨者黑,热衷于看乐子了。
林清和美美在案桌上写下交接事宜,他想念鲜活有趣的学子,枯燥无味的县报哪里比得上书院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