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笑了,又兀自收敛,眉眼肃杀,“我管他做什么,这不是刑法律例该管的事情吗?”
他说着,眼珠一转,看向了白琅月,“小师弟,到底是我哪里给了你错觉,认为你小师兄我是个不识人心的圣父。我的善良又不是什么很廉价的东西。”
林清和是真的很无语,他都不知道小师弟原来是这么想他的,看来还是他平时脾气太好了,还要对小师弟更加恶劣一点才行。
白琅月被林清和突如其来横了一眼,心,突突一跳,他忘了,于人心上,小师兄比他还要聪明,但是小师兄总是展示善的一面,导致他已经忘记就了小师兄冷酷凶残的一面。
“啊,小师兄这么想就好,你什么时候去秋家村?”白琅月问道。
是时候开始下一个阶段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很忙吗,县令这么多政务还不够你做吗?”林清和警觉地问道,他可不想在秋家村见到小师弟,想想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白琅月失笑,“小师兄,定江县的水利工程,政务还是要过目的,而且我还要写手令给你带去秋家村。”
好险,小师兄未免也太敏锐了吧,直接开口问。
“你现在就写,写完我直接拿走。”林清和立即催促,氛围虽然刚好点,但是他还是有些心慌,一刻也不想多留,催促白琅月马上写手令。
看情况是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白琅月拿林清和没办法,只能写下手令,盖上官印,只不过是速度稍微慢了一点,让林清和心浮气躁了点。
在鲜红的官印盖上去的那一刻,林清和眼疾手快,从抬起的官印和案桌间的空余空间快速抽出了新鲜出炉的手令。
“手令,我先拿走了。”林清和摇摇手上的手令,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不给白琅月任何的挽留机会。
白琅月望着静静扑洒进房间的暖黄色日光,末端还残留着林清和没来得及收走的影子,漆黑影子上半身,飘扬着细碎的发丝,随风摆荡,足见主人的好心情。
白琅月一手支着脑袋,眯着眼,想着今天晚上小师兄应该不会回林府休息了。
两日后,林清和骑着马,和秋宜年一起出发去秋家村。
水泥铺作的路面,马蹄声声清脆,微风拂面,夹挟着野外植物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的是蔓延深浅不一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