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姽抿了抿嘴,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嘲笑道:“没见过你这么明显自夸的。”
季衍风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苏问姽被他看得心尖微颤,掩饰性地移开了目光。
她低头捋了捋被风吹皱的衬衫衣摆,复古红绢缎子仿佛少女的献礼在荡漾,发鬓边松松垮垮地垂下几缕卷发。
她故作随意道:“当初我妈嫁给我爸,也是信了他这句话。”
“情话谁都会说。”
季衍风收回视线。他扯着嘴角,懒懒地敛着眼皮,说:“情话只对爱人说。要不然爱情多廉价。”
难得见到季衍风聊这么肉麻的话题,苏问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她意外地看着季衍风,心想,这句话已经算情话了。
“那你这句话不应该和我说,应该和你以后的爱人说。”她好心提醒道,“要懂得避嫌。不然以后你老婆要是知道了,非把我千刀万剐了不可。”
以后的老婆啊......
良久,她才听到季衍风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确实。”
两人在天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种平和的情况在平时是很难在气氛跋扈的两人之间出现的。
但两人都好像没有察觉到,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聊了下去。
到后来,不知过了多久,连苏问姽都沉默下来,累得眼皮直合。她硬攥着季衍风的外套从他身上扯了下来,直接盖头上躺在地上睡了。
真是奇怪,明明什么也没聊,但心情就是轻松了很多。
快到傍晚的时候,冷月当空,聊情怀的代价来了——季衍风冷得牙齿打颤。
“苏问姽,你还说避嫌。我以后的爱人要是知道我衣服给你盖了,肯定得气死。”
苏问姽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眼睛都没睁开,嘴唇在外套底下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