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姽加快步伐往院子外走,脑子里畅想着和林渊哲的美好网球时光,走了没几步,她就感觉网球拍被人猛地一拽。
她往后一个踉跄,不爽地转身,同样看见了一张不爽的脸。
“你干嘛?有屁快放。”
季衍风的眼睛黑沉沉的,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深渊,“要去打网球?”
“是啊,不行啊?”
“和谁去打?”
似曾相识的问话。
苏问姽忽然想起了上次说水是林渊哲送时、季衍风那阴云密布的模样。
她不知道林渊哲和季衍风有什么不可调和的过节,但看着季衍风这么介意的模样,两人之间的梁子一定不会小。
按理说,没人这么不知趣地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苏问姽却更要提了——
“和学长打啊,早就约好了,怎么了?
在季衍风面前习惯性犯剑是她的常态,看见季衍风不开心她就开心。
果然,季衍风脸色骤黑,目光阴鸷。
他道:“你拿的这拍子,好像是我之前给你的吧?”
苏问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凶巴巴道:“没错,怎么了?你送给我那就是我的,我有权决定什么时候使用、和谁使用。使用权在我这。”
“你拿我给你的球拍,跟林渊哲独自打网球?”
苏问姽看着季衍风墨黑的眸子,觉得自己的心虚实在是来得有些无厘头。
但再无厘头,她也确实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