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问姽回来后,餐桌上的气压就低了几分。
林渊哲有意打破沉默,柔和道:“问姽,你的乐跑还有多少公里没跑?”
“差不多还有三十公里。”苏问姽想了想,“前段时间没时间跑,落下来了一些。”
林渊哲一笑如春风,“那正好,我刚好也要帮我舍友乐跑。不如我们两个组个队,每天晚上去夜跑怎么样?”
季衍风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个笑,似喜似蔑,似冷似热,非常微妙。
林渊哲和苏问姽同时看过去,却见季衍风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机,好像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对话。
苏问姽:“季衍风,没人告诉你吃饭的时候别看手机吗?”
林渊哲将菜单递到季衍风面前,“是菜不合你胃口吗?需不需要再点些不辣的?”
季衍风从手机中抬眼,散漫一笑,“不用了。”
气都气饱了。
他将手机关机,幽幽地看了一眼苏问姽,里面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没人告诉你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吗?”他反问道。
林渊哲手一顿,这怎么有种指桑骂槐的感觉?
苏问姽也听出来了,偏又拿他没什么办法,她刚才确实一直在跟林渊哲讲话来着。
她气闷地坐在座位上,眼睛在餐桌上转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透明漂亮的啤酒身上。
这啤酒是这餐厅的招牌,独家酿造定制的白葡萄酒,酒色清亮透明,味道清爽具有柔软感,少许微醺亦或多量醉酒都能差强人意。
苏问姽很喜欢喝醉的感觉,她每每喝醉,胸腔都有种“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的荡气回肠,像白化的云上的一腔孤勇,于云雾中醉眠百刻却如倏忽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