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一阵忙音,视频通话被挂断。
明昭下意识的看了眼裴景泽,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拖腔带调地说道:“我觉得在势利这方面,临江人做的比盛京人更过分,你说呢?昭昭~~”
一个音拐十八个弯。
“噗——”贺济终于是没憋住笑,有样学样的怪叫了起来:“昭昭~”
“......”
明昭懒得搭理他们,低着头摆弄着碗筷,仿佛要研究出个花来一样,只有脖颈处浮现的一层薄薄的血色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所以说他跟原身都不喜欢这个小名。
好在上菜速度很快,明昭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又让服务员混合着红的、白的、啤的全上了一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贺济已经喝高了。
一左一右的拉着裴景泽和明昭开始交底,小到三年级尿床,大到高中写情书被老师当面抓住罚他升旗台朗读这种糗事全都事无巨细的说了。
就连平时很少主动提及的家庭也说了。
明昭很意外,这么开朗的人居然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父亲早早的去世了,家里全靠母亲撑着。
“我妈她真的好辛苦。”贺济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每天下班还会摆摊到很晚,天天被城管追着撵,好几次摔的身上乌青都咬牙不出声,第二天照常上班。”
“家里奶奶还生着病,一家老小全靠她一个人养活,我发过誓的,我以后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明昭嗯了一声:“你一定可以的。”
他突然又大哭起来:“但是我没有考上盛京大学,我只能上京州大学,我好丢脸,呜呜呜,我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了。”
有这么一瞬间,明昭想把这人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