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生怕她再问,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颜姐儿,永安长公主特意送来了簪花帖,咱们府里从来没有人能有幸赴永安长公主的宴,你父亲知道肯定也会很高兴的。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让金玉斋来,再给你挑一套头面可好?”
盛兮颜起身福礼道:“多谢母亲。”
盛兮颜一走,刘氏脸色阴沉下来:“这永宁侯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说好来又不好,也没让人给自己捎个信,现在又说来就来。还自诩出身名门世家呢,连点规矩都不懂。
“夫人您且消消气。”孙嬷嬷俯身给她添满了茶,“奴婢去打听过了,侯夫人上次爽约,好像是因为永宁侯世子出了事。”
刘氏眉头一动,问道:“出什么事了?”
孙嬷嬷便说道:“听说是在京街纵马被巡逻的北城兵马司带走了,按律杖了二十,才放回去。”
“什么?!”刘氏脱口而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堂堂侯府世子,会因为当街纵马这种小事被杖打二十?开玩笑吧。
上次忠勇伯家的那个庶子,看上了一个卖花的小娘子,强行要带走,反让她“不慎失足”摔下酒馆,京兆府来瞧过后,也就只说是不慎,让赔了小娘子家人一百两银子也就罢了。
永宁侯世子怎就会因为区区纵马就被北城兵司马给打了?
“你不会弄错了吧?”
“夫人也知道,奴婢有一个远房表姐,他们一家都在永宁侯府当差,他家小子是个有出息的,给侯府的三公子当了长随,上次永宁侯夫人没有来,奴婢就悄悄托表姐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的。”孙嬷嬷解释了一番后,又强调道,“应该没错。”
自打芳菲被赶走后,孙嬷嬷能感觉到,刘氏对她也明显冷淡了不少,反而亲近起了琥珀这小蹄子,上哪儿都带着,这让孙嬷嬷觉得自己的地位早晚会被取代。
孙嬷嬷打听到消息后,故意没有直接说,就等刘氏着急,这才能表现出自己的重要性。
她得意地瞥了琥珀一眼。
琥珀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并没有注意到孙嬷嬷的敌意,待她们说完后,才道:“夫人,永宁侯夫人派来的嬷嬷还在外头,等您回话。”
刘氏板起脸,端着架子说道:“就说我近日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