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言,若不忍痛割爱,便是不顾全大局了?”宁晏礼冷冷道。
见宁晏礼再次变脸,青鸾蓦地僵住。
她忽然意识到:当着宁晏礼的面提到忍痛“割”爱,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大人……”她心中生愧,嗓子也有些发紧:“属下的意思是,若因我一件衣裳给大人带来麻烦,很不值当。”
宁晏礼嗤道:“若因你一件衣裳我便会有麻烦,怕是早活不到今日了。”
“可是,朝中那些言官——”
青鸾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只听宁晏礼冷硬道:“不想让缙云受罚,就换好衣裳,备车在门前等我。”
青鸾不明白他为何偏要为了她穿什么衣裳较劲,刚要开口,话就又被堵回嘴里:“再有异议,你与缙云各领十杖。”
“……”
青鸾叫宁晏礼呛的实在憋屈,但又怕牵累缙云,遂只能咬唇不语。
下唇的伤口传来刺痛,她却偏要咬在那处,感受那一丝让人清醒的痛意。
宁晏礼看了她一会儿,视线落在她咬得泛白的唇瓣上。
青鸾下唇那块小小的伤口,仿佛一道深红的烙印,此刻正清晰地倒映在他眸中。
“已经肿成这样了,还要再咬吗?”他道。
“……”
没想到宁晏礼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青鸾只觉面上一热。
她倏然松开下唇,低头伏手道:“属下这就去备车!”
宁晏礼勾了勾唇角,算是默许,之后便转身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