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入睡前脑子里塞了许多矛盾的思绪,皆来源于这短短一天内,姜家村对他观念的颠覆。
一觉醒来后,他却红了脸,掀起被子一看,他的床单脏了。
他做了一个关于小姑娘的梦,昨晚她将他按在椅子上后,并没有轻易放开他,而是拿出绳子将他给捆了,将他扔在了床上,侵犯了他。
梦里时默不断挣扎,对小姑娘恨之入骨,他没想到单纯善良的少女,撕开伪装竟是一个禽兽,一个烂人。
他恐惧他尖叫,他想让外面的父亲来救自己。
可当小姑娘真的对他下手那一刻,梦里的他又感觉到了喟叹和满足,仿佛那种矛盾和纠结变成了难以言喻的解脱。
甚至他醒来还在迷恋那种爱恨交织、被小姑娘变态而占有爱着的感觉。
他真是疯了,莫非他有什么奇怪的怪癖吗?
时默羞愧难当,趁着其他人没起床时,从未洗过衣服的他慌忙将床单泡在了盆里,倒了好多沐浴液去洗,沐浴液的香味遮住了原来的异味,他靠坐在浴室的矮凳上,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吃早餐遇见姜亢宗时,时默刻意避着她,坐得远远的,沉默着不说话。
姜亢宗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他也是低头“嗯”了声,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惜姜父却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主动笑着提起晾晒在楼顶的床单:“小默是有洁癖吗?大清早就洗了床单,客房里没放备用的,待会儿跟叔去储藏室拿。”
时默蓦地脸色涨得通红,时海生瞧儿子这羞红的脸,轻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看了儿子一眼,替他解围:“我们小默从小就有洁癖这毛病,喏,十六七岁也这样呢,天天洗床单。”
姜亢宗听懂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见三人看她,她解释:“没什么,就想到件好玩的事情,赘爹你说俊峻是不是也洁癖呀?最近去他家里,院里总挂着他的床单。”
齐玉珍后知后觉懂了,看了时默一眼,眼中难掩嫌弃。
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这么大个人,还会梦/遗,真丢人。
可能他们山里的环境就是好吧,谁来了都变朝气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