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下,他继而问:“你一直都点着这熏香吗?”
温盈点头:“二娘送来的熏香极好,总能一觉无梦的睡到第二日,听说也送了过去给夫君,夫君没用吗?”
沈寒霁微微摇头,“你用了多久?”
温盈想了想,道:“约莫小半个月吧。”
“可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温盈摇头:“未曾。”
沈寒霁转头看了眼炉子。约莫是大夫,又因疑心重,所以并未掉以轻心。
满屋子都是淡淡的余香,若香有问题,定然是不可再住了。
“你去我屋子睡吧。”看了眼她身上的衣物,嘱咐道:“先把衣服穿戴好。”
温盈也没有多过问,把衣服都穿好,夜半与他出了门,去了他的屋子。
沈寒霁拿了温盈屋中的熏香回了房。
再而把二娘先前送来的熏香打开,两者轻嗅了嗅,倒是没有嗅出半分区别。
捻了些在指腹之间,很是细腻。而两者都一样,比以往送来的都要好。
放下了熏香,没有再继续探究。
见温盈和衣躺到了他的床榻上,他便也走了过去,把外衫脱下,也上了榻。
沈寒霁嘱咐:“香的问题,尚未确定,先不要与任何人说。”
温盈轻应了一声“好”。
温盈也不知怎的,心底还是憋闷得很,有憋屈,有痛苦。
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沈寒霁侧头看向她,见她眉宇之间好似满是愁绪,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说了句:“莫要多想,歇了吧。”
温盈“嗯”了声,转身背对了他。
沈寒霁看了一眼她那带着淡淡疏离的背影,心思复杂。
——嫁给他,便当真这么的痛苦?
思索了一息后,收回了目光,也闭上了双眸。
这小半宿,夫妻二人心思各异,谁都不曾睡着。
第28章隐晦宣示
清早,蓉儿敲了几次主子的屋子,都没有回应,便紧张了起来。正欲推门进去时,院子对门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昨日三爷是宿在主屋的,那对门怎会有开门的声音?
蓉儿循声转身望去,只见三爷披着外衫站在门口,面色淡淡的道:“娘子在我屋里,你们且过来服侍娘子梳洗。”
蓉儿一愣,心想这昨日夫妻二人明明就是宿在主屋的,天亮后怎到了那屋?
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声。随即进了主屋,把主子要穿戴的衣服饰物拿出了屋子,去了三爷的屋子。
——
昨晚沈寒霁不知怎了,比平日都要孟浪了许多,温盈被他发狠的折腾了半宿,累得睡着了。而半夜不知怎的就梦呓了,清醒后心闷郁结,所以后半宿睡不着,愣是早上才睡了过去。
沈寒霁素来不用婢女伺候穿衣,穿戴衣物之时,婢女都在外间等候。
穿戴好后,转身看了眼在床榻之上酣睡的温盈。想了想,还是倾身入床帏,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该起了。”
温盈抱着被子轻哼了一声,随即嘟囔道:“天还没亮呢,莫要喊我,让我睡到天亮再喊。”
沈寒霁还是第一回见到她这般娇憨的模样。
颇为有趣的道:“日上三竿了,怎还未天亮?”
温盈睡不够,脑子便不清醒,只觉得他的声音吵得很,干脆蒙起被子继续睡。
沈寒霁微微挑眉,随即看出半透的屏风外,问:“你们娘子平日也这样?”
蓉儿不好意思道:“娘子只要睡够了,便不会如此。”
沈寒霁闻言,看了眼蒙头继续睡的人,轻笑了笑。理了理衣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婢女立马把温水端了上来,放到了洗漱架上。
沈寒霁洗漱之后,用干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后,把帕子挂回架子上,转身看向蓉儿。
吩咐:“娘子既然困,便让她再睡一会。但她巳时要外出,记得喊醒她,她醒了,差个人到书房喊我。”
吩咐后,便出了屋子。
温芸温燕姊妹俩早起后便去寻温盈了。
在这侯府说得好听一点是做客,但说得难听些便是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