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2)

gu903();沈寒霁半侧身子,把温盈护在自己的身后,笑意从容:“裕王爷说得对,今日欢,未代表他日也欢。”

裕王轻嗤了一声,随而从他的身旁走过。

待裕王离开,温盈才小声的道:“不用这般在意,现在在宫中。”

言外之意,正在宫中,裕王不敢乱来。

沈寒霁虽是什么都没说,但垂下的袖子,却是暗暗去抓住了她的手。

裕王与沈寒霁而言,现下是最大的威胁。

尽管如此,沈寒霁却是一丝分寸也未曾乱过。

夫妻二人要走,身后有人喊住了沈寒霁,以非常别扭的口音喊了一声“沈大人。”

沈寒霁转头,便看到了东疆的三王子,拓跋烈。

拓跋烈笑道着用东疆话钦佩道:“今日的比试,让我大饱眼福,真真佩服沈大人。”

沈寒霁以大启话回:“多谢三王子夸赞,今日不过是侥幸赢了而已。”

是不是侥幸,大家伙心知肚明。

拓跋烈道:“等宫宴后,再与沈大人叙叙旧。”

沈寒霁松开温盈的手,拱手:“那便改日见。”

二人打了招呼后,便相继离开。

等出了宫门,温盈才问:“夫君与那东疆王子认识?”

沈寒霁点头:“先前与你说过,在天香楼见过数次,猜测他的身份,便上前结交试探。”说到这,沈寒霁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此人虽未有太大的智慧,但胜在正直。”

正直的好呀,如此才能把他推上东疆王座的位置,才不会来阴的。

——

宫宴后,东疆使臣所居住的行宫中,东疆亲王蓦地把杯盏摔到了地上,怒视那畏惧与他威怒而不敢抬起头来的东疆状元。

“就你如此废物,竟然还是个三元及第的状元?”说着又冷笑了一声:“今年的监考官员真真是被那眼屎给糊了眼,批卷子之时,才会看中你这银样镴枪头废物的卷子!”

东疆重武不重文,文臣在东疆亲王的眼中,就是那等软脚虾,不中看也不中用。

东疆状元紧抿着唇,脸色因这辱骂而涨得通红,但也不敢有半句反驳。

这时三王子拓跋烈敲了门,随而推门而进,看了眼状元,再看向亲王。

“皇叔不必如此生气,那大启的状元,百年才出一个,我早已劝过皇叔,可皇叔不听劝,非得自取其辱,又为何要反过来怪状元呢?”

东疆亲王眯眼看向他,冷笑道:“未战之时便长他人威风,懦夫行为,虽输了,但也战过了,虽输尤荣。”

拓跋烈笑道:“可皇叔方才骂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骂的,况且三元及第,我记得殿试是父王亲自出的题。”说到这,拓跋烈的笑意瞬间敛去,沉着脸道:皇叔慎言。”

东疆亲王哼了一声,这才闭了嘴,随而朝着状元道:“本王困了,滚出去。”

东疆状元还是拱了拱手,随而退出去。

拓跋烈也道:“那皇叔便好好休息。”

说着也出了屋子。

出到庭院中,东疆状元向他道谢:“方才多谢三王子解围。”

三王子摆手道:“不用,原本在文这一方面,东疆就比大启弱,且那沈寒霁也是将门之后,你败给他,其实不算是丢人。你的才能不过就是差给了他,但比起许多人来说,你也是他们不可企及的存在,所以别因这一次而颓废了。”

说着,拓跋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而转身离开。

那东疆状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了肩膀处有些暖。

若是他日,成为东疆王的是三王子,那么将后的局面,文官与武官便能相庭抗礼,也就不会再有文官被武官欺压得连在朝堂上说一句话都战战兢兢的了。

三王子出了庭院后,吩咐下人,明日准备好马车,去天香楼。

今晚在殿外,他与沈寒霁说的叙旧也就在明日,也不知那大启状元能不能听得明白。

第84章

年初一,沈寒霁昨夜难能睡了个好觉。

大概是因这段时日不需大理寺和府中两头跑,与温盈多了相处的时间,这心头也就多了几分踏实,所以才睡得安稳。

今日还是一样下着小雪,屋内烧了地龙,很是暖和。

沈寒霁起得早,天色未亮便起来了。动作轻缓的下了床,披了大氅到外间的软塌上,半倚着看书。

温盈虽起得晚,但冬日本就昼短夜长,这会天色才蒙蒙亮,所以起来的时候屋内还是暗的。

身侧无人,外间点了蜡烛。

温盈揉了揉眼,撩开帐幔下了床,踩上了便鞋,便往外间走了出去。

走到外边,沈寒霁听到动静,抬起头望向她,见她衣着单薄,眉头微蹙:“怎的不多穿一件衣服,屋内虽暖,但也会着凉。”

说着,朝她喊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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