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墨怔愣在原地,迟迟不得回神,视线久久凝视在湖面上,湖面的涟漪渐渐平歇。
波纹渐消。
终归平静。
“儿时所言,怎可作真。”楚煜白留了这句话。
赵剑墨没动,若是听说他入宫的消息,他心痛如绞,那他现在便是心寒似万年寒冰。
楚煜白太心狠。总是能轻而易举将人激怒,将人的心砸成八瓣。
他不知道楚煜白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乐鱼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旁的。
“你很伤心。”乐鱼说。
赵剑墨回神,见是个比他低一个头还要多的少年,他当是哪个贵族带来的家眷。
两人怎么也都不认识,赵剑墨随口问:“你如何看出来的?”
乐鱼走到赵剑墨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手帕,“这是乐渊给我的手帕,你哭了,拿去擦泪吧。”
赵剑墨怔愣,抬手摸向颊边,是湿的。
乐鱼看向身后的湖水,“你喜欢方才那位漂亮哥哥,但是他拒绝了你,扔了你的玉佩。所以你伤心。”
赵剑墨嗤笑,见着乐鱼可人,抬起带茧的手揉了乐鱼的头,“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情爱。”
乐鱼当然懂!他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如果亮晶晶的东西不让他戴,他也会伤心。他喜欢葵爷爷,如果葵爷爷说不喜欢他了,还拒绝抱着他睡,他会伤心死。
况且他也不是小孩,他们人类应该还没见过快一千岁的小孩儿吧?
他们的寿命皆是短暂的,转瞬即逝。而且也是脆弱的,妖怪动动手指头,他们就会魂归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