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可能被葛国庆这架势吓尿了,但我光脚不怕穿鞋的,不惯着他:“现在是你求我帮忙,而不是我求你,有些事……嗐,我懒得说了。”
我转身就走。
不出我所料,在我走出第三步的时候,葛国庆追了上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你小子脾气还挺硬,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梦见了什么?”
我回头冷不丁的扫了他一眼:“你不是信不过我么?”
葛国庆嘿嘿一笑,收起了架子:“小十一,四哥刚才跟你开玩笑,你不会真往心里去吧?”
我见好就收,脸上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呢。”
双方打开话匣子后,我便直说了六婆婆托梦给我说她入不了祠堂、投不了胎。
葛国庆听完脸色一僵,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只问一句:“为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测跟当时丧事没办好有关系。如果没记错的话,四哥你当时还在坐牢,是谁料理六婆婆的后事来着?
六婆婆去世那年,我在城里参加初升高的考试,因此没来参加葬礼,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葛国庆说等他去调查清楚再来找我。
我答应说好。
当天下午,我正在家里煮面条,葛国庆便满脸通红的走了进来,仿佛被气得不轻。
我问:“怎么了?”
他告诉我,当年他娘去世,是他大伯帮忙料理的后事。
因此葛国庆便去找到他大伯,询问当年他母亲的丧事是怎么办的?有没有进祠堂?
按照我们村的习俗,人死后都要抬进祠堂里过夜,并给死人刻写一封牌位,供到牌位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