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食神 !
夏淳风冷声道:“我踹的就是她,老虔婆,仗着自己在太后身边伺候过,就敢作威作福,好好的主子都是被你们这些刁奴教唆坏了。”
“你一进门就踹人,现在又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你是喝醉了发酒疯吗?”琉璃担心着舒嬷嬷的伤势,这一脚踹的可不轻。
“来人,快请大夫。”
几个丫头进来,琉璃道:“快把嬷嬷扶下去,赶紧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许叫大夫,这种浑婆子,死了才好。”夏淳风喝道。
琉璃怒道:“舒嬷嬷招你惹你了?”
“她干了什么好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夏淳风冷哼一声。
“她清楚什么?她都快被你踹死了,便是想分辨也开不了口。”琉璃气极,淳风一直对她很冷淡,她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还动手打她身边的人,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对她动手了呢?
“还用得着分辨吗?三婶都已经招认了,现在阖府上下都被这个老虔婆闹的鸡犬不宁,踹她一脚还是轻的,在宫里,要是敢编排主子,污蔑主子,就算她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琉璃脸色发白,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三婶会把舒嬷嬷供出来。
夏淳风瞧她这样,不禁冷笑:“怎么,心虚了?这事儿你也有份吧!为了打击二嫂,不惜把我拉下水,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琉璃银牙咬碎:“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你敢说你不喜欢那个贱人?我说她一句你就跟我争,就跟戳了你的心窝子似得,你是我的丈夫,可你却处处维护那个贱人。”
夏淳风目光清冽,声如冷泉:“赵琉璃,你少在这里歪曲事实,你怎么进的这个家门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止你清楚,所有人都清楚。?”
他又迫近一步:“你一口一个贱人,你是有多么恨她,生平第一次在她手上吃了亏,喜欢的男人又被她抢了去,她就像长在你心里的一根刺,眼睛里的一粒沙,必须除之而后快,我算什么呢?丈夫?”
他自嘲地冷笑:“我不过是你手里一件报复的工具而已。”
琉璃颤抖着双唇,她想大声的否认,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我就是恨她,我就是见不得她好,那又怎样?
夏淳风话锋一转,讥讽的意味越发的明显:“你以为仗着有太后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谁都得臣服在你脚下,天子还自律,要以德服人,你凭什么?仁德、善良、聪慧、贤淑还是能干?你扪心自问,你占了哪样?”
“二嫂的出身是不如你,爹不疼,后娘不爱,姐妹暗算,差点连命也没了,但她身处逆境不怨天尤人,她勤劳,她善良,她大方,她豪爽,她懂得珍惜,她脚踏实地,大家都喜欢跟她做朋友,她的手下都能对她死心塌地,男女老少都喜欢她,而我哥,宁可掉脑袋也要娶她,赵琉璃,你除了这个身份,你有哪一样比得上她?抛却你的身份,你赵琉璃又算什么?”
琉璃眸底一片惨淡,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样一文不值,一无是处,把姓叶的捧上了天,把她踩进了泥地,她恼羞地囔道:“你还敢说你不喜欢她,她在眼里什么都是好的。”
夏淳风坦然道:“是,我就喜欢她,却不是你想的那么龌蹉不堪,她是李尧的时候,我喜欢和他交朋友,她是二嫂的时候,我敬重她,她也值得我敬重,所以,赵琉璃,请你收起你那些荒唐可笑的猜测,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心思龌蹉。与其绞尽脑汁去暗算别人,还不如好好反省自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倘若你一味的栽刺,你得到的也只能是满身的伤。”
琉璃怒吼道:“我不用你来说教,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夏淳风轻嗤一声:“彼此彼此,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
说着夏淳风拂袖而去。
琉璃回望他决然而去的背影,隐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跌落,如果没有姓叶的,她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她大声的喊:“小雅,备轿,我们回宫。”
夏淳风顿住脚步,扭头瞪住小雅,小雅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去叫人备轿。
“小雅,你耳朵聋了吗?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夏淳风本想惩罚过舒嬷嬷就这么算了,但琉璃动不动就要回宫告状让他忍无可忍。
“阿木,给我守着院门,今天谁要是敢踏出这院子一步,就把她腿打断。”夏淳风也发起狠来。
琉璃呼啦掀开帘子,冲出来,目色凛然:“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说着就要往外走,夏淳风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面无表情道:“你今天若是出这个门,回头我就休书一封呈到皇上面前。”
琉璃怒视着他:“你不怕祸及全家么?”
夏淳风的眸色沉了又沉,从齿缝中蹦出两个字:“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