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食神 !
裕王满头大汗,这番话可是太狠毒了,原来琉璃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他还傻乎乎地往前凑。看来,他真是被大通汇的事气糊涂了,变得急功近利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谨慎小心,步步谋划,步步为营,多年的辛苦,短短几个月内华为乌有,让他如何不懊恼,如何不痛心。
他千不该,万不该说什么没有见过琉璃之类的话,把自己的退路也给堵死了。
皇上气的两肋生疼,他还以为靖安侯说的背黑锅是指琉璃,没想到还牵出裕王。
尽管裕王近期来的表现让他失望,但他还不想对这个儿子动手,甚至还极力的为他制造机会,因为,裕王一倒,太子便是一枝独秀,老四根本不成器,老六年纪还小,实力不够,不足以与太子争锋,他还春秋鼎盛,大权旁落让他心中不安,他不能一味打压太子,只能借裕王之手。
可是裕王这个蠢货,叫人家真真切切地拿住了话柄,他还能装作不知道吗?他能不给靖安侯府一个交代吗?
太子很艰难才忍住没笑出来,先前那一点点的怨怼,现在早已被眼前的笑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三弟啊三弟,你当靖安侯府是这么好惹的么?你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快就对靖安侯府动手,生生地逼着一贯保持中立的靖安侯府倒向了他这边,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啊,我亲爱的三弟。
“混账东西,琉璃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她的事你瞎搅和什么?”皇上怒斥道。
夏淳于一听这话就来气,都这样了,皇上还袒护着裕王,不说裕王图谋不轨,只责怪他掺合琉璃的事,这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裕王本来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此刻仿佛见到了一线曙光,忙愧疚道:“是儿臣糊涂,皇妹跟儿臣来哭诉,说是在侯府受了好大的委屈,要儿臣替她出出气,儿臣想着太后如今不在了,皇妹确实可怜,再加上皇妹也没跟儿臣说实话,儿臣以为皇妹说的都是真的,这才……父皇,请责罚儿臣吧,都是儿臣糊涂,不该偏听偏信。”
裕王跪地叩首,惭愧地无地自容。
不认错是过不了关的,他只能半真半假,把责任都推给琉璃,这个蠢货,死了都活该。
皇上凌厉地目光直视几位御史大人,威吓道:“是裕王吩咐你们做的?”
三位大人吓的直哆嗦,双腿软了下来,噗通噗通跪地。
沈大人惶恐道:“微臣是听信了传言,这才展开调查,绝非受人指使。”
他再蠢也听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要放裕王一马,这会儿他们要是不知死活的说是听从了裕王的指使,那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不承认,大不了背一个失察不察之名,大不了丢官,总比丢命好啊!
三人俱是极力否认。
皇上满肚子火气都从三位御史发作:“你们这帮昏庸无能之辈,吃着朝廷的俸禄,干的尽是些不找边际的事,事情没查清楚,就跑到朕面前来邀功,害得朕差点被你们蒙蔽,冤枉了功臣,你们这群废物,留你们何用?来呀,摘去顶戴花翎,革职查办。”
三位御史汗流浃背,却是大气不敢出,任人摘去官帽,被架了出去。
皇上又怒视着裕王:“你也是罪不可恕,今日起,就给朕呆在裕王府里好好反省。”
裕王战战兢兢遵命,麻溜的滚了。
太子暗叹一息,看来父皇还是对他不放心啊!非要留着三弟跟他唱对台戏。
处置了御史和裕王,皇上面色和悦了些,语气也平和了许多,对夏拙峰道:“夏爱卿用心良苦,为了保存皇家颜面,忍气吞声,哎……朕有愧与夏爱卿。”
夏拙峰赶忙道:“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一片忠心,原为皇上肝脑涂地,何谈委屈。”
皇上很是宽慰地点点头:“爱卿忠义,朕心甚慰。”
目光一转,见到还跪在地上的淳礼等人,皇上道:“淳礼在翰林院任职多年,听说风评甚佳,是该晋一晋位了,这样吧,明日朕拟旨升你为翰林院侍讲学士。”
淳礼惊喜,侍讲学士那可是从五品,一下子就升了两级,因祸得福了。
“谢皇上隆恩。”淳礼忙不迭的磕头谢恩。
夏拙峰眼角抽了抽,这颗甜枣可不咋滴,这兔崽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皇上,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琉璃给闹的,自从她进了靖安侯府,侯府就没几天安生过,再这样下去,老臣恐怕命不久已,这样的媳妇,老臣没福气,要不起啊!还请皇上做个主。”夏拙峰趁机开口,喟叹道。
以前是有太后百般维护,现在太后不在了,皇上要是再不答应,那他今儿个就是赖着不走了。
皇上默然良久,深知这次的事,仅仅给淳礼升个官还不足以安抚,琉璃呢,也实在是太过了,让他想护短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