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时候千树老头反而不说话了,他只是失神地望着门口——按理说,家族的守卫早就该进来了。
可此时门外却一片寂静。
胧月暻抬着头,呆呆地望着柳学冬。
她不明白。
不明白柳学冬为什么毫无预兆地开枪杀人。
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发疯。
而这一切显然都是早有预谋的。
柳学冬缓缓移动枪口,对准岩介的大儿子。
岩介看见这一幕,顿时瞳孔一缩,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伸手接过了胁差。
他保持着跪坐姿势,反手握刀,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小腹,然后双手开始疯狂地颤抖起来。
感受到刀刃的寒冷,岩介却迟迟下不去手。
他的大儿子正在看着他,绝望地大睁着眼睛:“父亲……”
“咣噹——”
胁差掉落在地,胧月岩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啊儿子——我真的不敢!爸爸做不到——”
就在柳学冬准备开枪时,上方的千树老爷子突然开口了:“够了,泉治。”
声音疲惫,仿佛这位老人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柳学冬和胧月泉治都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