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之前在厨房顺手拿的。
维纳斯悠悠醒转,她感到头疼欲裂,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驾驶位那个男人,一刀割断了特维克的喉管,然后用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重重撞向挡风玻璃。
想到这里,维纳斯突然回神,她猛地转身看向旁边,然后动作戛然而止——那个男人斜倚在船舷上,就那样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他一边嚼着甜甜圈,一边用蝴蝶刀抵在她的咽喉处。
一瞬间的惊吓后,维纳斯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应该没有机会活着离开了吧。”
柳学冬点点头:“没错。”
维纳斯逐渐平静下来:“你需要一个活口来问话。”
“Bingo。”柳学冬放下刀,笑道,“这就是你仅剩的作用。”
维纳斯没有趁机出手,也没有选择逃跑。她已经见识到了柳学冬的厉害,知道自己没有胜算,而且在这茫茫大海上,她也无处可逃。
“我检查过了。”柳学冬伸了个懒腰,“你身上的武器我都扔了,藏在牙里的毒药我也掏出来了,你脑袋后面也没安装微型炸药,所以不用想着自杀。”
维纳斯悄悄舔了舔后槽牙,果然那里已经空了。
“直接杀了我吧。”维纳斯咬了咬牙,“我受过专业的防审讯训练,你问不出来任何东西的。”
“嗯,我知道。”柳学冬从后排座位下提出一个工具箱,这是他从刚刚的游艇上拿下来的。
“清道夫那一套么,洗脑加刑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训练,如果是换别人来做,可能确实从你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
柳学冬一边说着一边从工具箱里拿出钳子、榔头、电钻等工具。
“但我就不一样了,清道夫的事我太了解了,我知道怎么让你开口。”
“哦对了,你认识埃德蒙德吗?那个德意智老头,协会里专门负责教授审讯手法的教官。”
维纳斯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学冬,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