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没有走。
他在阴影中看着,看着封御清坐在地上捂着脸哭,风吹着,仿佛这个椒风殿都在和她一起悲鸣。
沈冶走过去,蹲下来,蹲在她身边。
封御清的身体在发抖,沈冶迟疑了许久都不敢伸手碰她,仿佛只要只要稍微触碰,封御清就会如同一捧轻烟随之消散。
但最后他还是抱住了她,只是动作很轻,轻到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触碰到封御清。
封御清安静下来,好久才推开了他。
“我不会因此感谢你的,沈冶。”封御清站了起来,她满脸泪痕,却仍红着眼不肯服软,“一点也不。”
“我没那样说。”沈冶缓缓放下了手。
——
次日。
封御清照常和沈冶一起吃午膳,宫人们都被遣走了,交流很是方便。
“殿下昨日说了很让人寒心的话呢。”沈冶忽然道,语气不咸不淡。
“是吗?”封御清冷笑,“就是说给你听的。”
“这么无情?”沈冶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靠近在封御清耳边低声道,“殿下不是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疯子。
封御清用手肘将他顶开,不答反问,“你是属什么的?”
她说着,用筷子夹了片肉叼着。
“虎。”沈冶耸了耸肩,靠在椅背上看她吃饭,“年龄没有骗过你,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