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现在是在怀疑皇兄吗?”封御君淡淡笑了下,问道。
封御清避开他的目光,“除了皇兄,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吗?”
“你这样说,皇兄可是会伤心的。”他收起了笑容,看向封御清的目光更加凌厉,“不过,清儿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封御清心中‘咯噔’一声。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封御君就率先问道:“沈冶死在你面前了?”
封御清暗暗松了口气,没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给出的这个答案。
“这样啊。”封御君叹了口气,“清儿与我生分了。”
他说着抬手,用指腹蹭了蹭封御清的面颊,“为何?是因为清儿觉得我利用了你,又或者,知晓了我的身世,便不再将我当做哥哥了吗?”
封御清的背脊僵硬,感受着他指尖微凉的温度,没敢动。
长兄如父,她对封御君有仰慕,仰慕之中不乏敬畏,因此即使是从前毫无保留之时,也从未用过“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
“皇兄。”她含糊其辞,“我怎会如此?”
“是,我知你定然不会如此。”封御君看着她,又蹭了蹭她的眉心,“所以,我所做之事,亦是并非如你所想。”
封御清没躲,拉开了他的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明白,皇兄。”
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相信封御君,但也同样,比任何人都更怕相信他。
封御君垂着眸子,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背,“我并非是用计陷害了沈冶,相反,他从一开始就知晓此事。”
“什么意思?”封御清蹙了蹙眉。
封御君的神色黯淡下来,“我以为,如此便能救下你,却没想过……”
这句话顿住了,许久,他才又说了下去,“却没想到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不信我,更不信什么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