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时口舌之快。”封御清看向春桃,问她,“你可见,佳贵嫔真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吗?”
春桃愣了愣,随后答道:“可是殿下,琉璃不正是被贵嫔有意要去的吗?”
“可宫中递出来的信,不也给你看过?她虽从我这要走琉璃,却从未苛待过她。”
“既如此,殿下今日为何……”
“她想,我便顺着她的想法说了。”封御清嗤了声,“反正即便如此也不会影响我的心情,何不成全她?也好让她少说两句。”
“可奴婢就是看不惯旁人欺负殿下。”春桃忿忿道。
凡是招惹封御清的人,在春桃心中都是个顶个的坏。
封御清被她这话逗笑了,眨了下眼。
“旁人要害你,何必大张旗鼓告诉你?何况我们与佳贵嫔并无矛盾冲突,本也不用相互为难。”封御清拍拍她的肩膀,“我知你是为我着想,但别成日替我生这没用的气。走,进去了。”
——
顾兰贞悄无声息走进苑香楼天字一号房时,沈冶正眸色沉沉地望向窗外,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还真如殿下所说,心情不佳?”顾兰贞拿过他手中的茶杯,替他将茶重新添满,饶有兴致道。
沈冶嗤笑,“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顾兰贞盯着杯中的茶水片刻,身体往前一倾将杯子推过去,只当是没听见他的话。
沈冶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在他面前的桌上点了点,“你与她之间说的话,竟也会有我不能听的?”
“你有你的规矩,我自有我的规矩。”
顾兰贞说着,将自己的茶杯也满上,随后如同喝酒般一饮而尽。
沈冶看着他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