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燕里新上任的亭长绥农,因为两家人为了一只鸡争吵不休,都说自己这只鸡是自己家的,所以他将自己家里的鸡分出去,判这两家人一人得一只鸡?”
“然后现在五燕里家中养鸡的百姓都说自家少了一只鸡,没养鸡的百姓也要说自家养了鸡但凭空消失了?”
柳意直接给看笑了:“我要是没记错,这个绥农,是乡长们推举才当上亭长的吧?说是十分有才华,为人和善。”
“确实和善,但这也太和善了。”
王在从前也没少行走乡里,还带着徒弟四处采药过,倒是知道一点:
“禀老师,绥农是五燕里人,因自小读书,相貌又好,性温和,在乡间一向颇得邻里推崇,因而此次五燕里推行亭长之位,几乎人人说了他的名字。”
柳意有印象,现在胡县官吏紧缺,几乎是个识文断字的都被挖掘了出来干活,但是亭长这种位置还是要谨慎。
她让乡长们推举人选,并且派出小吏四处探查,定下了几个空缺亭长之位的实习亭长人选。
只是柳意并没有亲自面试这些亭长,她现在每天忙的飞起,连日常锻炼的时间都从两个半小时压缩到了两个小时,都很少和系统吹牛闲聊了。
她要做的不是面试,而是握住这些实习官吏们每个星期的工作报表,一般看完,就差不多知道他们的工作情况了。
绥农就是实习其中之一。
而且他是所有实习亭长中,得票最高,声望也最高的,几乎人人都说他的好话。
一般这种情况,分为两种类型。
一,他是阴狗,所以人人说他好话。
二,他是真好人,但真好人被所有人说好话的概率太低了。
柳意原本以为,绥农是阴狗,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个稀罕二选项。
“这样的冤大头,我是百姓我也推举他。”
她将手中的报告放下:“把他叫过来,我来看看,此人还有没有抢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