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细密如牛毛,轻轻洒下,屋檐下,水珠连成线,滴滴答答,宛如自然的乐章,悠扬动听。
奶娘一家的到来在府上的下人心里留下了几分不安。
不是每个人都是秋冬,她们做不到像她一样直接。一个早上,府里私下议论声不断。
“秋冬口中的姑子,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她安静片刻后,实话实说:“嚣张跋扈,是个无脑的。”
姑娘被逗得忍俊不禁,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眼眸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纯真无邪:“呵呵~你是被秋冬传染了?说话也这般直接。”
时雨手执伞柄,说话时伞面微微颤动,细雨滑落,增添了几分柔美之感。“姑娘喜欢怎样的,婢子就是怎样的。”
“少贫嘴,你姑娘喜欢听话的。”
“…”时雨立马闭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沈渔美眸里有光一闪而过,瞪她一眼继续走几步,到了沈母的住处。
堂屋门开着,里面坐着沈母和一位老妇人,秋夏站在一旁,先发现了离屋子两米外的她们。微微弯腰低下头,靠近沈夫人说着什么。
沈母的目光随着她说的话看向她们,她身旁的妇人也同样看过来。
“怎么过来了?淋到雨没?”沈母没等女儿上前行礼,便已经关心的询问。语气中含着责备,更多的是关心。
“娘亲,女儿无事,一点点雨水而已。”拉住柳画的手,不让她碰裙摆。跟着她坐下,眼睛看向老妇人。正想开口说话,只见她已经起身向她行礼。
“姑娘,老奴来了。”妇人因为一段时间的奔波劳累,脸色蜡黄,也瘦了不少。可见,比起她们,奶娘要受苦的多。
沈渔站起身,也赶紧开口说话,安慰她:“吴奶奶,您快坐下,平安到来就好,以后好好的。”
“好,好,都好好的。”老人慈祥的看着小姑娘,连连说好。
“柴峰哥他们还好吧?”柴峰在她这里是哥哥,确实按称呼来说的话,他是舅舅辈的。因为是吴奶奶的老来得子,而且还是遗腹子。比沈渔大几岁,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