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你说我明明按时在用药,各种调理从未停下,比起旁人,王爷也多歇在我这为何我却迟迟不能有孕。”
前头那些年,府里安静,一直没什么消息,姐姐没表现的这么急切过。
这一年来接连三个有孕的消息把她打击的遍体鳞伤。
“此时真的不可焦虑,过分忧心反倒对身体不好。吕氏...”
差点忘了,姐姐未曾和我说过吕氏进献了药方。
“吕氏近来可还总过来请安?惠宁还听话吗?”
“最开始几个月还日日都来,多都叫我找人打发走了,惠宁既是我的孩子,旁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听我提及吕氏,姐姐皱了下眉。
“也好,惠宁可爱,王爷似乎也很喜欢。”
“是了,每每王爷来,总要叫乳娘抱来看看,惠宁也从不哭闹,可心得很。”
“宜修,你说我是不是也算善于抚育孩子,可惜惠宁不是我亲生。”
“看惠宁如此便知姐姐用心,一切顺其自然,孩子总会有的。”
瞧着天色,我估摸着宫里该来人了。
“福晋,宫里来了位传旨的公公,您快去接驾吧。”
就这会功夫,甘棠并着几个小宫女已经抱着福晋的诰命服制进了屋。
“致休湖广巡抚年遐龄之女年世兰,端庄贵重,持躬淑慎,特赐为雍亲王侧福晋,钦此。”
“请雍亲王福晋敬接圣旨,年侧福晋三月初六进府,望福晋妥善准备。”
和从前一样,一样的传旨公公,一样的旨意,一样的时间,那个和我斗了几乎半辈子的年世兰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