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红桃正好把大夫请到,这大晚上的,要不是玉城晚上热闹,医馆也跟着关门晚,还真不好请到大夫。
“小姐,您快歇歇,让大夫给小姑娘看看。”
红桃看林珺跑得吭哧带喘,连忙给她倒了杯茶顺气。
相比之下,顾燕帆脸不红气不喘,将小姑娘轻轻放在床上,由大夫给她处理伤口。
小姑娘年纪不大,才四岁,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是脆弱的,可她那个该死的爹竟然这么对她。
大夫一边给小姑娘上药,一边皱眉,“这伤得可不轻,眼睛今后怕是看不见了。”
顾燕帆看到小姑娘眼睛的那一刻心里就有准备,他没什么反应,但是林珺就比较生气了,她是真没想到天底下能有这么混账的爹。
“大夫,你再给她好好看看,银子不是问题。”
大夫叹了口气,“医者仁心,哪怕老夫分文不取,能救我一定救,可这孩子太小了,伤得太重,实在没有办法。”
事已至此,林珺也不好强求,“那便多谢了,红桃,送送大夫。”
小姑娘现在意识不太清醒,躺在床上无意的因为痛苦哼哼唧唧,全不知今后就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林珺很难想象她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怎么活下去。
她正不知拿小姑娘如何是好,顾燕帆还补刀,“你让影把她爹关进大牢,家里失去了顶梁柱,若没有人照拂,她们门孤儿寡母活不下去。”
“那种人也配当她爹?”林珺一说起那个混账就来气,“对一个小姑娘动手,还口口声声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这种人放出来也是祸害。”
她没见识过人间疾苦,但顾燕帆在外游历多年,见多了苦难。
他想提醒林珺,不要这么意气用事,“日子过得再苦好歹还能过下去,她没了爹,她娘没了丈夫,且不论邻里流言欺压,就单说钱财,你让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养家,就算能勉强活下来,你又知会受多少委屈和辛苦?”
“你的意思是把那个混账东西放出来,让他继续欺负人?”林珺虽然觉得顾燕帆说的有道理,但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害人,就该接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