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镇江刚下基层,人生地不熟,”安光民耻笑道,“你不要把基层看的那么简单,我们要不盯着……”
“你们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能盯着几天?”安莉冷冷道,“崔振江作为没有一把手的乡镇的镇长,全乡没有第二个级别赶得上他的,他自己不会处理问题,还是他处理问题就那么扎手,就非得让你们盯着?他几岁了?”
安光民无语。
“还有一个问题我没弄明白,刘永秀和李亚光是公事公办,人家哪怕帮着周明亮,那也是工作上的帮助,你们呢?你们不遗余力,以权压人,到处给周明亮找茬儿,就你们这行为,你也想当副县长?他崔泉也有那个机会兼任县监委主任?”安莉不满道。
安光民更加无言以对。
还好,他老婆在身边,一听安莉如此不满,就警告道:“安莉我可警告你啊,不要没事找事,这个周明亮,你必须想办法……”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出了事,我还要活人呢。”安莉一把掐断电话,再也不愿意跟家里说这些事情。
可没半分钟,崔泉的老婆打电话过来,很气冲冲地质问道:“安莉你是不是想造反?!这个周明亮,既然有两个县委常委帮助他,我们也不能正面跟他起冲突,你想想办法,找他的黑材料,在大学时期的黑材料,一定要帮镇江把这个政治对手打下去,这是政治任务!”
安莉怒从心头起,当场怼了一句:“陈大丽,你要不要我把自己脱光了送到周明亮的床上,好拿他的黑材料给你儿子铺路?你要还不要脸?我忍你这么多天,你得寸进尺是吧?”
陈大丽目瞪口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跑去接送你口中那个‘不会多管一点’的孙子,我跟你有几毛钱的交情你命令我?”安莉怒骂,“你儿子不是人,你们老两口也不要当人了,你还威胁我,要不要我告诉县委,崔泉替他儿子隐瞒了那么大的事情?”
陈大丽立马陪着笑脸安抚道:“我也是为了你们,你看这个周明亮,他在镇党委会,镇江就无法掌握局面……”
“那是你那个孽子无能!他是镇长,是二把手,居然被一个刚升上来的三把手压制成那样,他得多无能啊!”安莉嘲讽道,“我算看懂了,你儿子就跟你们老两口一个德行,无耻,无能,无德,不要脸。当老子的居然让准儿媳妇想办法搞别的男人的桃色新闻,当儿子的居然找了一群十三不靠给人家罗织罪名,你们家遗传就是不要脸是不是?”
这话太难听了,陈大丽不由抱怨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副科级上不去,镇江要努力副县级,我不给你们操心,谁还在乎你们,外头到处都是打压你们的,你看人家在乎你不。”
“哦,意思是我还连累了崔振江?”安莉怒道,“那你让崔振江跟他老婆孩子过日子去啊,你死皮赖脸找我,你脑子有问题?”
陈大丽当即否定:“那不行,那女的是个农村女子,没身份,她没资格进我们老崔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