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静谧安宁,连风声也不曾有。
澧苑中尹萝的居所周围埋着赤炎丹、引温泉水以改变温度,微风徐暖,阵风都被特殊方式栽种的树木遮蔽了,是早年裴怀慎的身生父母修建澧苑时有意为之。
到了涉义的这座宅子,裴怀慎照着吩咐下去了,不如澧苑在最初辅以五行之术,只能用阵法来维持宅子内的风平浪静。
今日才觉终究不及。
沉闷得死寂。
“她用了奇诡的法子跑了,应该是某类禁术。”
良久静默后,裴怀慎开了口。
“逃跑过程中摔了腿,又没灵力,按理说跑不了多远,但我的人没找到她。”
谢惊尘冷眼盯着他,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裴怀慎说两句,脸颊伤处牵动便阵阵抽痛,索性用舌尖猛力地顶了下伤处,眉心不受控地跳了跳,他继续道:
“要么有人接应,要么是她被掳走。她和幕后人串通的可能性不大,在我这里她没有拿走任何东西,所作所为只是为了逃走。”
如果一开始的繁花阁就是个局,从结果来看她什么都没得到。
这个局就不成立。
裴怀慎话锋一转:“传信给你的人用意显然,是为挑拨你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能拖延我们找到她的时间。”
谢惊尘自然知道当下最该做的是什么。
有很多事要问清楚,但不是现在。
他步履匆匆离去,走到门边,忽而折身,再次捣了裴怀慎一拳。
半点没留手,重重砸向胸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