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被永安公主喊打喊杀,林慕七没有哭;在林府外,被马拖着跑,林慕七也没有哭;独自一人,被关在宗人府七天七夜,孤苦无依,林慕七同样没有哭。
皇上以她失了清白为由,逼她嫁给痴傻的周放为妻,林慕七还是没有哭。此刻听到永安公主的话,看着皇上眼中不容置疑的威严,林慕七哭了:这就是她求的圣裁,这就是她等来的公道!
“我被人陷害,我无罪,圣上不还我一个公道,却以我与周少爷有肌肤为亲为由,要我嫁给一个死人为妻。”
“不!都不能说是嫁,永安公主的意思,是我为她儿子殉葬,陪她儿子一起死,是吗?”
林慕七没有再跪,她站了起来,泪水糊了一脸:“陛下,这不公平!”
她没有伤人,没有犯罪,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凭什么要她赔命?
这不公平!
这件事,确实是对林慕七不公平,但那又如何。他是帝王,公平这种东西,他愿意给才有,不愿意给,也只能受着。
皇上看着林慕七,不经他同意径直起身,眉头微皱,面露不喜。
永安公主惯会揣摩圣意,知晓她的皇兄,最厌恶林慕七这种反骨之辈,当下冷笑:“公平?林慕七,你能以我儿子妻子的身份,为我儿殉葬,是你的荣幸!”
没有家族倚靠,又被她皇兄厌弃,林慕七除了嫁给她儿子外,无路可走。
“是吗?妻子为丈夫殉葬,是妻子的荣幸?”林慕七咬牙压下心中的愤恨,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一步一步永安公主走去。
“当然!”永安公主后退了一步,腰背不由自主的挺得更直。她不承认,她被满脸泪水,一步步走过来,质问她的林慕七吓到了。
“所以,”林慕七在永安公主面前站定,脸色一沉,气势迫人的质问:“公主这是对太后,有什么不满吗?”
林慕七本就姿容艳丽,她脸色一冷,眸中锋芒尽出,又冷又飒,气势极盛,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惧意。
永安公主甚至不敢直视林慕七的眼睛,慌乱地道:“你你胡说什么?本公主好好的,对太后有什么不满的?”
林慕七一脸冷色,字字如刃:“太后身为先皇的妻子,不曾为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