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后,山坳里的夜便就逐渐都黑下来,酒席陆续都散场,只有些许个女的留下来收拾。
此时的方湛已是喝的有些不省人事。
石狗倒是还醒着,他架着方湛往回走,郑文雅在后面跟着,她虽然也喝不少,但是也还能清醒地走动,她心里有数,她个外来村的女人,就算情绪再怎么不好,醉成滩烂泥多少惹人闲话。
她虽然是苏造严请来的,但是结婚当天就出这样的事,苏家也没那功夫管她。
六百倒是想管,想勾搭,他现在也不大敢啊,到底这方湛跟郑文雅什么关系他也没能摸清楚,苏九芽眼下又是这样,他这么鸡贼聪明的人当然是不淌这浑水的好。
石狗架着方湛本是打算把他送回去,走到自家院门前又停下来。
怕方有田骂他,也怕方湛要是吐了方有田也顾不来,想着还是把方湛给扶进自家院去。
老样子,他屋有张床是方湛的。
把他安置在床上,出来才看到郑文雅还没走。
也是,路虽然不远,但是天黑了,个女人家单独走着也是害怕。
“我家挺简陋的,你就随便坐吧。”石狗说着转身烧火去,也没打算送郑文雅回去。
他也拿不准方湛到底怎么想的,所以留个机会等他明天醒来吧,郑文雅今晚在这过夜就是。
火堆烧起来照亮整个简陋的院子。
郑文雅搬了张矮凳围着火堆落座,微醺的脸颊在火苗的映衬下更是又添几分红。
“现在的小孩子可真不比我们之前。”郑文雅先开的口。
石狗不知该接什么,听不出郑文雅这话什么意思。
他也是生气跟苏九芽的,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诋毁苏九芽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