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说看。”
邵家众人不知为何紧张地屏息,听邵芸琅字字清晰地说道:“芸琅生母早逝,得夫人悉心照料长大,可至今也未曾给生母上过一炷香,连她的牌位也不知摆在何处,人葬在何处,云琅深感不孝,午夜梦回,总能梦见生母惨惨戚戚,哭得满脸血泪,云琅只有一个奢望,望能将生母牌位挪进宗祠,以尽孝道!”
全场静默,众人的目光转向武侯府众人。
梁氏心头一慌,起身时碰倒了酒杯,急急切切地辩解道:“皇后明察,这孩子所言不实,秋氏的牌位好好地在祠堂里摆着呢,只是她年纪小,祠堂没让她进过几回。”
赵皇后并不关心这个,笑着说:“既然世子夫人都说牌位有在,那芸琅回去好好给生母上柱香吧,只是也别忘了给嫡母多多尽孝。”
邵芸琅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磕头谢恩:“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接下来的宴席安安静静,没人想继续展示才华了,但偷偷和邵芸琅打招呼的女孩多了起来。
戌时一过,赵皇后就先离席了,由乔贵妃继续主持宴会,又坐了半个时辰才彻底散席。
出宫的路上,邵芸琅被一群女孩包围着,而向来是人群焦点的邵宛卿则安静地走在一旁。
邵芸琅今天大出风头,回府后必然还有一场风波等着她,这会儿也不耐烦应承她们,就将邵宛妍姐妹叫过来挡着。
在宫门外接到了老侯爷,他已经困顿地睡着了。
一家子上车,车队缓缓离开皇城,邵芸琅的车上挤着邵家四姐妹,就连几位少爷也跟在马车旁边,一脸疑问的样子。
马车里,邵芸琅被三位姐妹团团围住,她们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
“说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这些?”邵宛卿神色不虞地问。
邵芸琅歪头看她,无辜地说:“大姐姐问的是写字吗?你忘了,我从三四岁起就不停地抄书,请安去晚了要抄家规,说话说错了要抄家规,走路行礼错了要抄女戒,甚至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都要抄佛经。
大姐姐如果问我字为什么写的好,那我说过了呀,全靠母亲严谨教导。”
邵宛妍和邵宛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邵宛卿,她们是知道邵芸琅过的不好,但是这样的惩罚也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