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听着这些放肆的笑声与污言秽语,大概也明白这些人是不讲理的。
对付不讲理的人最好别跟他们废话,只会气死自己。
她拿起车厢里的马球棍,打开车门后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受惊,大叫一声,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那几个人也不是真的不怕死,不过是以为车夫不敢往他们身上撞而已。
见马儿抬起前蹄,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跑都来不及,跌跌撞撞地趴在路两边。
围观的人群暗暗叫好,这种欺男霸女的混蛋就该撞死了才好。
雅集内,有顾客目睹了这一幕,“又是云阳侯家的不孝子,成天带着几个不着调的狐朋狗友招摇过市,这回碰到硬茬了。”
“说起来,那位邵家二姑娘还真有些野性,难怪能与西凉人一较高下。”
“是啊,就是太厉害了些,经过今日这一闹,怕是许多夫人见到她都得退避三舍。”
“要我说,娶个这样厉害的媳妇回去,正好可以镇一镇家里的不肖子孙,说不定还是福气呢。”
邵芸琅不知道外人会如何评价她,她也无所谓,等马车绕过街市,对车夫说:“掉头回去,如意还没上车。”
车夫擦了一把冷汗,哀求道:“姑娘,那几个人说不定还没离开,再遇上就麻烦了,如意那丫头认得路,会自个回去的。”
邵芸琅撩起窗帘,看到街边有座茶馆,对他说:“我在这茶馆等你,你去接如意,没我在车上,那群人也不会再闹事了。”
不等车夫反驳,邵芸琅带着惜月下车。
茶馆只是普通茶馆,这个时间正好有说书先生在说故事,掌柜见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进来,眼睛一亮,忙亲自接待。
“二位姑娘是来喝茶?”
惜月递给他一两银子,“可有安静些的雅座?我家姑娘在此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