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得知四皇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大姐姐私会,自然会恼羞成怒的。”邵芸琅将布条拿起来一看,瞳孔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张布条显然是从身上的裙子上撕下来的,用碳灰写的字,勉强能辨认出四个字:大,有喜,救。
邵芸琅震惊了,难道说邵宛卿不仅和四皇子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
她是让秋实在邵宛卿的香炉里做了一点手脚,可邵宛卿不是宫寒吗?前世那么多年都没孩子,现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怀上了?
如果是真的,那卿水阁里的下人真的死定了,难怪她要向自己求救。
可这种时候,自己怎么可能救得了她?
“大姑娘为何会如此?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邵芸琅让她将布条烧了,低声说:“她心急啊,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强忍着没抬头去看房梁,其实说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和杨钺相处的次数更多。
这么一想,自己确实太出格了一些。
不过这世道,未出阁的女子别说干一番大事,就是想知道外头的消息都难,不和杨钺互通有无,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派个眼生的小丫鬟去找吴郎中,从他嘴里问问话,看看消息属不属实。”
邵芸琅始终觉得不太可能,人的身体会突然变好吗?
“这等大事,只怕吴郎中不肯说。”
“不肯说就算了,邵宛卿是不是有孕并不重要。秋实与我乃是利益交换,她的安危与本姑娘何干?”
她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事情根本不用她再插手就能顺利发展下去。
青碧有些心软,秋实人挺好的,两人认识了那么多年,总归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