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窦玉成因杀害曹伯胜,被兵部侍郎一纸诉状告上了京兆府,并联合几个御史,在朝堂上参刑部尚书纵子行凶,无视律法之罪。
窦玉成原本应该被关押在京兆府的大牢的,刑部尚书思虑再三,将他送到了万年县。
桑榆听完:“…… ”
这就是熊孩子没管好惹出的事儿。
许是因为天牢里的光线昏暗,她之前没注意到窦玉成的脸,现在细看一番,才发现他的脸上隐约还能看见不少深色的淤青。
薛如英语气不善,唏嘘道:“如此看来,你走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能证明他还活着的?”
窦玉成道:“是啊,所以我才说,他的死于小爷无关。”
“他当时还是活着的,并不能表明他的死与你无关。”桑榆皱眉,见眼前的三个人都不解地看着她,她解释道:“他的内脏可能已经受伤了,只是当时没有反应,人的内脏损伤之后,若是得不到治疗,他很快就会死去。”
窦尚书沉下脸,“桑小娘子可有把握?”
桑榆便道:“如果想找出曹伯胜真正的死因,那么只能剖验了。”
窦尚书道:“就和桑小娘子在马场做的事一样?”
桑榆点点头,“只有打开他的内腹,检查一下他内脏是否受损,才能定下结论。”
窦玉成在一旁叫唤,“验,验!”
他当然不相信是自己将人打死了,他打过那么多架,知道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跟着他的侍卫也是一样的。
窦尚书的想法却不是很乐观,窦玉成虽然没有杀人的心思,但是万一失手了呢?人在冲动之下是很难保持理智的。
但是窦尚书并没有反对桑榆去验尸,作为刑部尚书,追求真相也是他该做的,只是他现在也要做另一种安排了。
窦尚书公务繁忙,今天也是硬生生挤出时间来陪桑榆走一趟的,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窦尚书就准备带着人离开了。